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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三岁稚子皆能背诵。
大众对此诗的赞美是一致,但对“床”字的理解却有分歧,归纳起来有窗户、井栏、马扎、睡床四种说法。我认为除睡床说外,其他说法都经不起推敲,而井栏与马扎之说,实为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说“床,安身之坐者”。“床”的引申意为有承托稳定作用的器物,不过,在命名时必在“床”的前面置一主词,如:琴床、绳床、胡床、井床、车床、机床等。即如“井栏”说者所举证的古诗也是如此。如“后园凿井银作牀,金瓶素绠汲寒浆” “薜荔垂书幌,梧桐坠井牀”“黄落梧桐覆井牀,莎根日夜泣寒浆”“不收金弹抛林外,却惜银床在井头”(有人考证井床乃辘轳架)。又如,杜甫《树间》“满岁如松碧,同时待菊黄,几回沾叶露,乘月坐胡床”。由此可知,若是胡床或井床,李白必定不会省略“胡”或“井”字。
《周易》剥卦:“剥床以足”“剥床以板”“剥床以肤”,巽卦:“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巽在床下,失其资斧”;《礼记檀弓上》“曾子寝疾,病,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曾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诗经斯干》“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周时代的“床”当为睡床,汉代的“床”还是专指可以睡觉的床铺,如:《古诗十九首》“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汉乐府《伤歌行》“昭昭素月明,晖光烛我床”,曹丕《燕歌行》“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直到东晋,还有坦腹东床等。
那么,唐代的床是不是大型的坐器或睡床呢?与李白年龄相差不大的颜真卿在《述张旭笔法十二意》文中说:“长史良久不言,乃左右眄视,怫然而起。仆乃从行,来于竹林院小堂,张公乃当堂踞床而坐,命仆居于小榻”。颜真卿所述的床乃是大榻或睡床,可见,李白诗中的床只能是睡床或大榻。
“井栏说”者还认为,唐代的房屋中看不到月亮,只有在庭院井栏处才能讲通举头与低头的逻辑关系。事实并非如此,莫高窟第148窟东壁是一幅反映唐代的壁画,画中,房间有床,床侧或置屏风,或前楹开敞,或三面高悬半卷与低垂的帘幕,在堂前可以看到窗外月亮,月光也会照入内堂。当然,我们还可用唐诗中的床论证,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元稹“墙外花枝压短墙,月明还照半张床”,姚合“斜月照床新睡觉,窗风半夜鹤来声”,杜牧“寒城欲晓闻吹笛,犹卧东轩月满床”,刘元济“虚牖风惊梦,空床月厌人”,许浑“西楼半床月,莫问夜如何”,胡曾“半床秋月一声鸡,万里行人费马蹄”,郑谷“半床斜月醉醒后,惆怅多于未醉时”,韦庄“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触鸣琴”。这些诗说明,在房屋之中的睡床上可以看到月光。
唐诗中关于床的诗句还很多,如:沈佺期“山月临床近,天河入户低”,岑参“水驿风催舫,江楼月透床”,白居易“独向檐下眠,觉来半床月”,孟郊“欲知万里情,晓卧半床月”,李贺“独睡南床月,今秋似去秋”“梦中相聚笑,觉见半床月”,黄滔“隔岸青山秋见寺,半床明月夜闻钟”,刘威“寒窗危竹枕,月过半床阴”,施肩吾“斜月胧胧照半床,茕茕孤妾懒收妆”。床与月组合有清冷寂寞之愁情意象,这也是静夜思所表现的意象。
诗中的“疑”也有助于我们对“床”的理解。疑惑往往是意料之外产生,或突然出现的事物引起一刹那间的惊疑。月亮的升起,月辉的洒落不是突然出现的,同理,满庭月光也不是井边独有,所以,李白即使坐在庭院的胡床上,也不可能错把月光当秋霜,更不可能将井栏边的月光疑为一地秋霜。李白爱月,月亮明净温婉,娴静柔美,是失意者倾诉的对象;李白好酒,酒后情感如黄河之水奔腾不息,如高山瀑布飞流直下。以李白的喜好和性格,这样的疑惑,只能在梦醒后的一刹那才能产生。
有人考证,此诗的写作时间是公元726年(唐玄宗开元之治十四年,李白时年26岁),旧历九月十五日左右,写作地点在扬州旅舍。可以想象,秋夜寒凉,逆旅中的李白借酒浇愁,微醺中躺倒床榻进入梦境,秋夜寒意使他惊醒,迷蒙中误将月光当秋霜,瞬间便知是窗外月光,他起身走近窗前,举头看,冷月寒光,相对无言;低头思,孤旅茕独,乡愁绵绵,于是,随口吟出这千古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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