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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决定第二天就走,她一天也不想在秦屯呆着,她要回去,回大连,回到曾经的生活中。走之前,她只要做一件事,去看柳莲。在秦屯,唯一可以算作知音、朋友,却永远长眠于此的女孩。
柳莲的墓在南山后坡的树林之中,因为不是当地人,秦家不愿意让她入秦家墓地,说自杀的不吉利。从琴就在树林中找一块相对空的地方将女儿埋葬。倒也好,天天听风与树的对话,鸟的歌唱,也算干净的去处。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土坟包,告诉人们下面埋着25岁的女孩柳莲。青青站在柳莲坟前,想起曹祖的词,《忆少年》:“年时酒伴、年时去处,年时春色。清明又近也,却天涯为客。念过眼光阴难再得。想前欢,尽成陈迹。登临恨无语,把阑干暗拍。”
给坟堆培土,却没有拔草。站起来,心里说,“柳莲,我要走了。你和钢琴母女一场、和柳树姐弟一场,和我姐妹一场,我们都要走。你一个人会孤独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冤枉,就到我梦里来。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再回这个地方,但我不会忘记你,你和这段时光永远在我心里。柳莲,想我就到我梦里来吧!我们在大连相会!灵魂是可以飞的,从庄河到大连几百路的路,一会儿就飞到的。”
给柳莲行礼,离去。脚步却不沉重。毕竟,前方已经曙光灿烂。
第二天,收拾简单的包袱,要和章一鸣告别。“爸,你一个人……”这才想起,三间房以后只剩爸爸一个人。要上工、要做饭……
章一鸣满心欢喜,“你不用管我,你赶快走,我什么都行!你放心,我不会吃生的。”
青青还想说几句,这些年,如果说对章一鸣一点怨恨没有是假的,所有这一切苦难,都源于父亲的历史反革命身份。尚蕙教会她去理解、去面对、去承受……
章一鸣摆摆手,“你放心吧,你给我在秦屯争足面子。现在,谁看到我,都要恭维几句,我女儿是大学生,他们做梦也梦不到的!快走,尽量赶早车,到城子坦能买上火车票,当天就到家。”
几乎是被章一鸣推着走出家门,“走吧!放心走!”
她转身离开,背着大书包,提着旅行袋,那里有章一鸣装进去的三十斤大米。天还早,人们还没有上工,屯里的街上没有人,青青没有回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逃离般地疾行……
走到公社,她喘口气等在路边。这条路,是当年抗美援朝时候修的,是北尖子公社唯一通向外界的公路。长途客车一般一小时一趟,有时候时间更长。上一趟车什么时候过的,下一趟车什么时候来,都不准点,只有等在路边,车来上去就是。青青安静地站着、等着,对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想着快点上汽车、然后上火车,然后回家。
忽然,有个人走到她面前,“章青青,你好。”
定晴一看,竟然是公社团委书记倪文革,“倪书记?”
面对对方热情伸过来的手,青青只好也伸手轻轻握一握。她不知道和对方说什么,可倪文革却不想走,他要告诉青青一些事情。
“你考上大学了。”
“嗯。”青青不想理他,这个害刘咏梅疯掉的刽子手。
“我也考上了!”倪文革喜不自禁的样子。青青终于震惊。
“哪个大学。”
“大连轻工学院。”
青青的嘴巴微微张开,“你,你不是国家干部吗?”
倪文革没有回答青青的问题,只是又告诉她一个新消息,“你不知道,钟主任也招工回大连了。”
青青再次无话可说,怎么回事?“她不是后备干部吗,怎么还招工呢!”
“她本来就是知识青年,就以知青身份招工回大连,很正常。”
青青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完全理不清这些事情。不可一世的北尖子最大的官、差一点级别的官,忽然都要走,招工、上大学。忽然想起大队长的话,“好事都是你们的。”她在心里说,好事不都是我的,却都是他们的。
看着青青疑惑的面孔,倪文革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刘咏梅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跟大家是一样的。粉碎四人帮,我们才知道真相。我们也是被蒙蔽的。”
青青的思维还是转不过弯,她想问,你们是受害者,那谁是迫害者呢?看看倪文革一脸无辜的表情,终究还是没问。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如何,彼此不是同路人。
“行,以后说不定我们在大连还能见面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等些日子再去学校报到。”
青青傻傻地点头,完全理不出头绪。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青年站到她面前,“你是章青青吧?”
“我是,你是?”
“我是刘咏秋,刘咏梅的弟弟。”
“哦,我说呢,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刘永秋知道章青青想问什么,说起姐姐的病情,时好时坏,现在已经在大连,母亲回大连,可以带一个孩子,就带的姐姐。
青青连连点头,“你留下来?”
“我也考上大学,东北财经学院。”
“真的,太好了!”青青几乎欢呼起来。
“你也要回大连。”
“不,我到公社来,想看看我父亲的档案,找一份证明材料。”刘咏秋告诉青青,自己父亲当年是起义过来的,是国家的功臣,他们的顶头上司在中央做大官呢!要到档案中查看关于父亲起义的记载。然后找有关部门,要求平反。
“平反,能给平吗?”
“我们总是要做,我把材料整清楚,回大连找一下有关部门,爸爸说应该平反。”
这是青青完全没想到的,她想到自己的父亲,章一鸣。是不是也应该平反?为天津那半个月二楼房屋中一个年轻人的狂妄。
红色的长途汽车开过来,“我要上车。”
“一路顺风!”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好消息。”他们笑着挥手告别。
有人下车,青青找个座位坐下。长途客车晃晃悠悠,大多数乘客在睡觉。青青的思绪却飞扬起来,多少事涌到脑海中,如果父亲也可以平反,这些年的灾难之旅岂不是不该有的;想到又可以见到姥姥、姥爷,不由激动起来。自己从小对姥姥说过,长大挣钱要孝顺她老人家的,终于,又可以偎依在姥姥怀里说悄悄话;想到舅舅陈尚正,从父亲出事以来,两家就几乎没有来往。还有八一路126号院子里那群与自己有血缘的亲人。一地碎片的亲情,即使从地上拾起来缝缝补补,也是破衣一件。
忽然,蒲楠跳进她脑海,曾经神一样的存在,多少年,她不再想他。今天,她却确信,蒲楠一定活着,他一定会有不同凡响的未来……如今,自己也是大学生,是不是可以并肩而立?她笑起来,如果真能再见,当可以平视对方,说一声,好久不见……然后呢,没有然后。
想到小时候,自己曾有过当作家的理想,摇摇头,太不现实,还是认真读书吧,将来像妈妈那样,做一名教师,给学生讲课……她的思维意识不可能预见到,所有的理想、亦或妄想,在即将到来的岁月中,都是可以一点一点去慢慢实现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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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的女人》到今天就全部连载完毕。感谢大家的阅读,更感谢很多朋友的留言,因此,在头条收获了很多知心好友。尽管我们从未谋面,甚至以后可能也不会见面。但你们的鼓励、理解、我会永远保存并心存感激。
从明天起,将会连载长篇小说《亲情恨》,希望依然能引发大家的共鸣与喜欢。
王毅 202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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