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A03版)
曾“招蜂惹蝶”的单身汉
2003年,刚学会上网的刘广加入了当时全国最大的精英生物网络论坛“大自然社区”,认识了广东地区著名的蝴蝶学家陈锡昌。
同好者自有天地,跟着陈锡昌与一众自然爱好者攀山涉水,已为人师表的刘广又寻回了孩提时代的乐趣。大家都喜欢邀请刘广一同到野外去,毕竟带着一个有扎实植物认知基础的伙伴比自己盲目寻蝶要容易许多。长年累月的耳渲目染下,刘广开始对蝴蝶产生了兴趣。
“离斑带蛱蝶!”时隔十年,对于养的第一只蝴蝶,刘广脱口就说出了这个拗口的名字。这种在广东地区,以榄木、桂花为寄主的罕见蝶类幼虫,被刘广发现于英德石门堂森林公园一株偏僻的桂花树上,“一般养蝶的人都是从菜粉蝶这类‘大路货’开始,而我的起步却意外获得了‘奢侈品’。”
他将幼虫附着的一小撮桂枝小心剪下,放入虫盒,生怕惊着了这个埋头大嚼的小生命。尽管一条幼虫并不需要耗费一个单身汉太多的精力去打理,但每天下班回家,刘广的目光总是难以从透明虫盒里的蛹上移开。1个月后,一进家门刘广就发现虫盒里有了异样的扑闪——他悉心喂养的蛹已经悄然羽化成蝶。
很傻很天真的“蝶痴”
从此,刘广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蝴蝶饲养上。从取虫时多摘些枝叶,到在学校里种出能做寄主的植物以供喂养;每天下班后,给每个虫盒打扫粪便,并用尺子记录幼虫生长长度的变化;绘制电子成长表格,记录每个虫盒里的生命轨迹,并一一拍下。最痴迷的时候,刘广同时养着几十只蝴蝶幼虫,家里的虫盒多到可以装满一个大纸皮箱。
以致后来,每一次长假旅行,刘广就是“从一个有花有虫的地方到另一个有花有虫的地方”。每一次,他都会将所有正在饲养的幼虫虫盒带在身上悉心照料。有一次在云南旅行,一时疏忽下没有留意海拔气压的改变,“一顿饭的时间憋死了好几条珍贵的幼虫。”让刘广心疼不已。
“蝴蝶痴”刘广做过不少“傻事”:有次朋友在南昆山找到了两条红腋斑粉蝶、绿裙边翠蛱蝶的幼虫,不会开车的刘广立刻请假飞奔到芳村客运站,辗转数趟城际巴士“接”幼虫,来回近300公里;有香港的朋友觅得一只罕见的穹翠凤蝶幼虫,刘广立刻买票搭和谐号到罗湖关口,隔着护栏亲手从朋友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虫盒。“别人觉得我很傻很天真,但只要我有时间有金钱,一定会继续做这种‘傻事’的。”
刘广的蝴蝶纪录
“孩子王”刘老师
现在,刘广已经是羊城小教业内少有的蝴蝶专家。
除了在校内自己开蝴蝶饲养兴趣课之外,还辅助陈锡昌编成了《广州蝴蝶》等自然教育类的专著,“三百多种了吧。”刘广掰了掰手指头算了一下养过的蝴蝶种类,“到目前为止在野外取回来的幼虫都不止十万只,现在省内的品种都集邮得差不多了,周末到野外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学生们找幼虫,他们在课堂上光听哪过瘾啊,得亲自体验羽化成蝶的过程。”
为孩子们打开那扇门
初春周末的石门森林公园中,一声声充满童稚的“刘老师我找到啦!”“刘老师这个是某某蝶的虫子吗”在山谷中此起彼伏,挂着长焦镜头寻觅野蝶芳踪的刘广不得不在不同的树木石林中来回穿插,找到自己的小弟子们后一一给予答复和讲解。
平日周末,刘广乐于将孩子们带入寻蝶计划中,尽管这比与蝶友们出行需多花数倍精力。猛然,一抹艳黄在眼前掠过,刘广急忙架起长焦镜头“啪啪啪”连拍十余张,尔后察看回放后,兴奋地使劲挥手,招呼孩子们过来看。孩子们飞奔而至,没听上刘广介绍一两分钟,又开始意兴索然,找个借口散开,继续寻找蝴蝶幼虫。
刘广笑了笑,“孩子嘛,当然更享受自己亲自找到幼虫的那种成就感。”转而又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以前这溪边的蝴蝶不至于这么少,今年连幼虫都难找到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今年太冷了?”
玩儿,是最好的教育
在海珠实验小学官网的选课系统上,刘广的蝴蝶饲养选修课,每学期初的名额都会被“秒光”,选不到课的孩子已懂得央求家长“给刘老师打个电话吧”。
在孩子的眼里,刘广的课程并非都能全听懂,但“刘老师会带大家出去玩、找蝴蝶”这个信息在小伙伴里口口相传,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而对于不少家长来说,在3C产品年代,一名热衷鼓励孩子走到野外亲手触摸自然的教师,有着无可抗拒的魅力。有家长认为,带着孩子和刘老师出门到野外走一天,时间成本不菲,实际花费也是“两堂钢琴课的价钱”,但与其让孩子苦着脸上课,何不让孩子跟着刘广去大自然里认识从来只画在书本上的蝴蝶花草呢?
越来越多家长愿意投入精力陪伴孩子去参加刘广的野外寻蝶活动,有家长还不断在微信里以图文并茂的方式向刘广请教蝴蝶知识,只为体验与孩子共同育出一只普通菜粉蝶的亲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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